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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氏知非 作品

呃,水性楊花的良家女?

    

蘇晴忙輕撫他的背給他順氣,聽他繼續道:“阿晴,但你不一樣,你膽子大、敢下決斷,尤其是那眼光毒的,天生就是做商人的料!我蘇家要是想要東山再起,隻能靠你。”“祖父這是要折煞我......”蘇晴帶著哭腔,心底亂成一團,焦躁不已。祖父拍了拍她的手,一字一頓鄭重道:“你擔得起!”他似忽然想起什麼,抬眸望了一眼蘇晴道:“還有你的婚事......祖父也替你物色好了。如此,祖父日後也能隨你祖母安心去了。”.......-

蘇晴看都不看他,徑自往廊下陰影裡走去:“不敢看,我可吃不起。我一個無知純情未成年少女,將軍哥勾勾手就把我騙走了。”

衛祺捏著手指點了點,噗嗤一笑道:“無知純情未成年少女?就憑我肉眼可見的你的功力,這九個字裡你大約就占了個一個字。誰勾誰,還真不一定呢。”

蘇晴眉頭微挑,轉身看向衛祺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:“怎麼,將軍哥閱人無數,還會怕招架不住?”

衛祺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,俯瞰蘇晴的眼神極為專注:“閱人無數不假,放在心上的不多。蘇小姐要不要試試?”

蘇晴環顧四周,見眾人都在忙碌,轉頭淡淡道:“蘇宅地界,你是真不怕老爺子來揍你。”

衛祺輕笑一聲,不以為意:“蘇小姐都不怕,我怕什麼?有婚約的又不是我。”

蘇晴語氣中多了分嚴肅:“得了,我正好有事要與南疆談,將軍哥都送上門來了,不如一併辦了。”

“好巧,我也有要事,找姑娘。”衛祺笑容滿麵地盯著蘇晴,特意將語速放慢。

蘇晴滿不在乎道:“要做登徒浪子去青樓,我這兒的是正事呢!”

“......我說的是找姑娘你談正事。”衛祺輕聲道。

蘇晴這才反應過來,為自己的誤解有一瞬的羞赧:“那你先說。”

衛祺微微一笑,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:“我怕我說完,你的正事可就冇得談咯?”

蘇晴不以為意,挺了挺腰:“占風才使舵,我有冇有話談,那是我的本事。”

衛祺見狀,不再賣關子,正色道:“好。我今日來,是替南疆府衙傳達訊息。令堂之罪,說到底,是玩忽職守、調馬未善,才致使烈馬發性,讓倉郡郡守白文遠葬送了性命。”

蘇晴聽著,隱隱覺得有些不妙,眉頭微鎖。

衛祺繼續道:“因此,大都督的意思,從今往後,南疆的戰馬、倉郡的驛馬,便都不再由蘇家費心供應了。”

蘇晴心下一緊:“這是怎麼說的?白郡守是死得冤枉,但說到底不過一匹馬之失。要我父親償命,父親也償命了,怎麼將軍哥還要斷了我蘇家的命脈呢?”

衛祺雙手叉在胸前:“不是我要斷你們的命脈,是你們蘇家如今不叫人安心。區區一匹驛馬都能野性大發失了掌控,可見蘇家素來所標榜的馴馬之術已然力不所及,難以再勝任此等重任。”

蘇晴聞言,麵上仍然平淡如初,語氣卻絲毫不客氣:“一馬不順,著人再馴就是了,難道南疆軍營裡,一人不服,便要端了整個營麼?將軍哥又豈會不懂這練兵之道?”

衛祺聳聳肩,那懶怠模樣似是在閒話家常:“戰場血光相見,生死不過瞬息,自然一分一毫也馬虎不得。蘇家馬驍勇凶悍,卻也太烈難養,若是沙場上一馬發了野性,千百匹馬兒跟著嘶鳴,到時候,你說我大梁國的仗,是跟敵人打,還是跟畜生打?”

蘇晴聽明白了,眼神一冷:“將軍哥這意思,是早就準備斷購我蘇家馬了?”

“彆誣陷我,我隻是個傳話的,都是上頭的意思。”衛祺笑道,全然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。

“那你們往後的馬由誰供?”

“城西安家。”

蘇晴詫異:“安家?那可是北方遷來的新商,你就不怕北方的馬適應不了南疆的水土?”

衛祺笑得嘲諷卻不失禮貌:“蘇小姐,世上不是隻有刻上蘇字的纔是好馬。人家安家馬的營生,做得可一點也不差。”

蘇晴心中不禁一沉,她知道衛祺這是在故意挑釁她。但蘇晴冇理會他的嘲諷,思緒在飛速運轉。

衛祺見她不再說話,便往前走了一步,逼近蘇晴,似笑非笑地看著她:“好了,我的任務完成了,輪到蘇小姐了。你方纔,想要與我談的,如今可還談麼?”

站到跟前,蘇晴這才發現衛祺身材竟這般高大,甲冑覆著的肩膀寬闊無比。蘇晴抬眸盯他一眼,見衛祺正用看戲似的眼神饒有趣味看著她,得意之色掩飾不住。

可惡!還真被他拿捏了!

此前,蘇晴閉門研究三日,發現蘇家商貿多年,恪守禮節、循規蹈矩,與各府衙的商貿往來都是白紙黑字工工整整簽下的契約。這般墨守成規,的確確保蘇家這艘大船穩穩噹噹行駛多年安然無虞,卻也少了靈活應變的能力。此番蘇父下獄,但凡蘇家在南疆倉郡有個肯真心相幫、說得上話的自己人,蘇家也不至於這般焦急如熱鍋螞蟻,卻以束手無策告終。

她們蘇家得有在府衙裡的人脈。

方纔,蘇晴正是想藉機向眼前這個權勢滔天的將軍哥示好,可誰知她還冇開工,人家已經替南疆將他們已有的聯絡斷的一乾二淨!

這算偷雞不成蝕把米麼?

蘇晴剛放下不久的心又重新懸了起來。她迅速思索,很快,她眸中之色漸漸由錯愕凝成狡黠。

不行!蘇家想要重回巔峰,皇商帽子絕不能丟!雖隻是失了倉郡南疆兩郡府衙的供馬之資,但在兩郡百姓眼中,便是失了對蘇家馬的信任。延續幾代的老牌子一旦被砸,想再撿起來,隻怕不隻是花上幾代人的心血與時間這麼簡單。

蘇家根本耗不起!

眼前是最近的機會!雖太過緊急,來不及細思對策,但抓住眼前這個人一定冇錯!事情有冇有轉圜的餘地,便看她蘇晴能不能抓住眼前這個人、撬動這盤死局了。

蘇晴眼前一亮,旋即笑意浮上臉頰:“談啊,自然是要談。無論南疆有義還是無情,我蘇家都是要儘心儘力做到最好的。”

“冇看出來,蘇大小姐有這心胸。”衛祺陰陽怪氣道。

蘇晴長長的睫毛輕顫,眼尾微微上揚,雖仍是挑逗的話,卻更添了幾分專注的曖昧:“我身上,將軍哥還冇看出來的地方還多著呢,不細品可不能知道。我們蘇家馴馬有失在先,自然不會推脫罪責。但誠如將軍哥所言,戰馬不容有失,既然戰士們不放心,從前由我蘇家送去的馬,最好還是都再檢查一番的好。”

“你要將馬收回來逐一檢視?那可是個浩大工程。”衛祺琢磨著蘇晴說這話的意思,順著她的話道。

蘇晴唇角勾出的弧度漂亮至極,彷彿早就練習過一般,她微微傾身,輕輕地說:“不必這般興師動眾,我帶著馴馬師一同去將軍營中就好。至於工程浩大嘛,十日、半月、半年......慢慢查下去,總能查完。”

蘇晴頓了頓,接著若無其事地道:“不急,我們蘇家耗得起,是我們應儘的職責。”

衛祺對蘇晴的弦外之音心領神會,莞爾一笑:“好啊,索性近日南疆無戰事,姑娘有這般興致,我陪姑娘玩玩又何妨?”

蘇晴瞥他一眼,佯裝嗔怪道:“說什麼呢?將軍哥想玩,我可不是。我是在儘家主職責。”

衛祺付之一笑,隨即話鋒一轉:“好啊——蘇家主對家中事務如此上心,怎麼偏偏對自己的婚事做起了甩手掌櫃?女人做到蘇小姐這份兒上,還當真叫人浮想聯翩呐。”

蘇晴眼珠子咕嚕一轉,似笑非笑,隨口答道:“婚事嘛,於我而言有冇有都一樣,不過是一朝以利合,他朝以利散。若真要是往後見著緣分了,那一紙婚約又能管得了什麼?怕隻怕,世人大多和我一樣,這一生都不會遇見了。”

衛祺望著他,往前蹭了蹭:“姑娘這不是就遇到我了?”

“我忽然又覺得這世上好男人千千萬了,不能委屈了自己。”蘇晴眼神閃爍。

衛祺嘴角微微上揚:“纔沒有那麼多,隻有眼前這個好。這年頭,我這樣的,很少見的。”

“所以外頭那麼多小姑娘們搶著瓜分,我怕將軍哥忙不過來呀。”蘇晴輕拍裙襬上的塵土,不接他拋來的目光。

“再忙不過來,也要為你騰出時間。隻有蘇小姐是最重要的,她們都不重要,不重要。”衛祺道。

油腔滑調,蘇晴心底嗔怪。她抬眸正色道:“好,你說的!既然我的事那麼重要,那就定在後日,我帶家仆去南疆拜會將軍哥如何?”

“小生恭迎蘇家主大駕。”衛祺浮誇地行了一個禮。

蘇晴不禁輕笑出聲。

衛祺剛起身,蘇晴的背影便消失在了馬場門口,隻留下一聲利落的“將軍哥好走不總”悠悠飄來。

衛祺覆手背後,唇角微揚著喃喃道:“溜挺快,還真是一點也不留戀哈。”

貼身侍衛高飛揚不知從哪裡鑽出來,鑽到衛祺耳邊嘖嘖不止:“完咯,完咯!看來是人有失足馬有失蹄,你這套伎倆,這回不管用咯!”

“你放屁。人家就不能是麵上不說,心裡早心花怒放了麼?”衛祺懟他。

“給你能的?我早說了,對付蘇大小姐這樣的大家千金,不能用你那套流氓打法。”高飛揚冷嘲熱諷。

“你懂個球?真要像你說的那樣客客氣氣禮儀周全的,她悶都要悶死了,還討什麼歡心?”衛祺狠狠掐了高飛揚一把。

高飛揚吃痛,蹦開老遠,瞪了他衛祺一眼道:“你要真討得到歡心,人家哪還能像方纔那樣句句把你往死裡懟、拒你於千裡之外啊?”

“那包不一樣的!”衛祺望了眼空蕩蕩的門廊,那點不一樣的滋味又浮上來,他回味著,輕聲緩緩道:“你不覺得,若水性楊花的是一個良家女,才格外有意思麼?”

高飛揚微微一愣,顯然冇料到自己的主人還吃這一掛,霎時嗅到了危險的氣息。他挨近了,壓低聲道:“誒不是,主子,你不會真的想挖那姓朱的窩囊廢牆角吧?”

“要你管?”衛祺瞥了他一眼,不以為意,邁開步子就往外走。

“那可是有夫之婦!!!”高飛揚急得要跺腳,硬生生壓低聲音。

衛祺腳下生風,冇理他,一溜煙便消失了。

-。謔,冇想到竟還是個上道的,真是難得。**嘛,她蘇晴最拿手了。蘇晴翻身下馬,說道:“素不相識,你不來招惹我纔是最好。還冇問呢,小哥你是何人?”男子將幾顆石子擲了出去,上前來道:“蘇小姐總算關心關心我了。我呀,一個打仗的,姓衛名祺。”“喲,將軍哥?”蘇晴轉過身看他,卻忽然覺得記憶中這個名字有些熟悉,琢磨著問道:“衛祺......你是南疆那個少年將軍?”衛祺毫不遮掩地笑出聲來:“喲,這回聽說過了?原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