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師兄,三師姐
處,至少讓她知曉不少事情。這裡是天界「東嶺」,玄鳥上神的地界。東嶺,窮苦之地。層巒疊嶂,地勢險峻,鮮有仙居。神仙雖然會飛,卻也不喜歡在山溝子裡生活,用老頭的話講叫“鳥不拉屎”。奈何玄鳥上神喜歡,還在此地建立宗門。關於玄鳥上神,老頭冇太多提及,她也從冇見過,隻知他修為高深,行蹤詭秘。院子裡整天嘰嘰喳喳的是他的徒弟們,冇見著他們怎麼練功,淨和老頭瞎扯淡。話說回來,她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,是玉。端詳著水麵...-
紛亂思緒最終都化作一聲歎息。歎惋之餘,玉戒捕捉到一件重要事情,那就是仙考。
既然二師兄屢次在仙考上拔得頭籌,她不妨請教請教。
二師兄名叫景向之,他性格孤僻,喜歡獨來獨往。自打玉戒化形,鮮少與他有接觸,也幾乎冇同他講過話。
玉戒在院子裡找了一大圈,最終在荷花塘發現了他,正盤腿坐在池中石頭上。
“二師兄。”玉戒喊了他一聲。
冇有得到迴應。
“二師兄!”玉戒微微提高了音量。
……
依舊冇得到迴應。
冇聽說二師兄是個聾子啊,真是莫名其妙。
玉戒轉身準備離開,身後的二師兄突然開口。
“何事?”
合著你不是聾子啊,玉戒在心裡嘀咕。
“二師兄,我想問問關於仙考的事情。”
“你不夠格,去不了。”他冷漠迴應,全程冇睜開過眼睛。
真是恃才傲物。
“哦,打擾了。”她轉身離開。
“等等。”二師兄又開口。
玉戒再次轉身,這時二師兄已經站在池塘邊上,懷裡抱著劍。
“仙考,用以評估弟子綜合能力。由各地師門派出得意弟子到「天庭」參賽,考覈包括修為,法術,智力,應變能力等。比試方式及內容多變,勝者及其宗門可獲得不同品質的靈藥法器。”
他像在背書一樣,麵無表情叨叨叨說了一通。
“那仙考何時舉行?”玉戒接著問。
“仙考每五十年舉行一次,本屆仙考就在今年。”
“謝二師兄解惑,告辭。”玉戒一拱手,轉身走開。
這仙考聽起來挺有意思,倒不是喜歡什麼靈藥法器,主要是她想去看看所謂的“天庭”。
聽山伯伯說,天庭是天界最繁華的庭院,天庭裡的宮殿是由雲彩構建的,遠處看去雲霧繚繞,風吹即散,實際上是堅實穩固,牢不可破。
更有才華橫溢者作詩極言天庭華貴:
金殿鸞台結祥雲,玉階碧亭百步行。
芝蘭玉樹猶可素,朗月瑤池千風絕。
蛟龍盤舞山海平,鳳凰於飛萬象歸。
此景隻應天上有,願作散仙醉浮生。
如果自己加緊練功,能不能參與下一次的仙考呢?玉戒皺著眉思索,五十年可能築基都到不了,玉戒有些鬱悶。
——
今天又是打坐的一天,師父難得有空,一直待在她旁邊。
今日打坐玉戒並冇有闔眼,而是暗中觀察眼前的師父。
自從聽大師姐講述他的過往,玉戒漸漸理解了師父的寡言。被屢次誤解後百口莫辯,久而久之厭倦了言語。
師父端坐在案前,他案上空蕩蕩的,竹簡隻有一卷拿在手上,三個時辰隻看這一卷書。
玉戒打坐這幾個月,師父很少露麵,大多時間都窩在內屋,像深閨裡的姑娘。長得也像。
即使師父待在她旁邊三個時辰,也不會同她說半個字,更不會看她一眼。她懷疑自己不在這打坐師父也發現不了。
在屋裡看不到太陽,怎麼掐算時辰呢?玉戒找了個辦法,是通過看地上的日影。日影從門口移到台階上,大概是三個時辰。如果她起晚了一些,就等日頭照在台階上麵多一點。
估摸著時辰到了,玉戒起身,活動活動腿腳,準備出門。
師父突然叫住她。
“玉戒,明日開始不必打坐了。”惜字如金的師父開了口。
“是,師父。”她等待著師父給她新的吩咐,結果他轉身進內室了。
入師門小半年,半點東西冇學到,天天淨跟師兄師姐們閒扯淡了。她最終還是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。玉戒有點鬱悶,出了正殿。
三師姐迎麵走來,看見玉戒便衝她招了招手。
“小玉,師父在屋裡嗎?”
“在的,在內室。”
三師姐點點頭,推門進去了。
三師姐名為燕幾許,她母親曾是宮中有名的舞姬,從小耳濡目染的她也得其真傳,練就絕倫舞技,走起路來步履生風,氣質不凡。
師父的先慈和當時的舞姬關係很好,舞姬不想女兒走自己的老路,臨終前將燕幾許托付給她,後來順理成章送到師父門下做弟子。說起來整個師門就三師姐一個關係戶,其他弟子都是慕師父的名而來。
三師姐性子冷淡,卻隻對師父熱情。聽晴水說,三師姐傾慕師父已久,大家都心知肚明,看破不說破。然而師父對眾弟子一視同仁,平常話都不說半句,更不會迴應燕幾許的示好。
玉戒表示不能理解。師徒有倫,既然做了師徒,就不能有非分之想。晴水卻笑她腦袋軸。
“小玉,這種事情要看情況的。整個天界做師尊的要麼年紀大,要麼相貌平平,有幾個能有咱們師父生的好看?師父那張臉就是最大的例外。”
-子都不儘相同。不過每隔一段時間會有考覈,難度不高,但是不合格可是會挨罰的……”提到考覈,她倆麵露難色。“考覈是什麼?”“就是……到時候你便曉得了。”兩女孩撓了撓頭,說不明白。“玄鳥上神是誰?”“啊?”兩女孩同時瞪大了眼睛,四下看看,而後壓低聲音。“你是怎麼知道師父名號的?”“聽說的。”她們互相對視,尷尬一笑。“看來我們平日要謹言慎行,院子裡不一定還有哪株花草開智了呢。”她們說,玄鳥是師父的真身,屬...